1950年12月24日,朝鲜战争第2次战役结束。历时49天的二次战役共歼敌3.6万人,其中美军2.4万人,联合一败300公里。
惨败后,美英紧急磋商,操纵联合国玩弄停火谈判把戏,另一方面却积极备战。12月14日,杜鲁门政府宣布“全国进入紧急状态”,扩大征兵计划,加紧军工生产。12月26日,又任命美陆军助理参谋长M.H.李奇微为第八集团军司令官,磨刀霍霍。
既然铁了心要打,我们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。指示志司动员全军将士发扬连续作战精神,克服疲劳,迅速发起第3次战役,越过三八线,以军事上优势确保上的主动。根据军委指示,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迅速集结起6个军3个军团,共30万大军,并决定12月31日发起3次战役。
其中,38 、39 、40、 50军并6个炮兵团组成右翼突击集团,由副司令员韩先楚指挥,从高浪浦里至永平里方向突进,歼灭南朝鲜军第1和第6师;42、66军并一个炮兵团组成左路突击集团,由吴瑞林指挥,从永平(不含)至马坪里突破。朝鲜人民军第2第5军团负责南进扩大战果,1军团从东场里向汶山方向佯攻。
横贯朝鲜半岛正面250公里,纵深60公里内,联军布置起了三道防线个师及少量联合组成,负责西起临津江到东海岸襄阳防御。第2道防线西起高阳经议政府、加平里、春川到东海岸东德里,第2道防线道机动防线。
向前推进,首先要撕开第1道防线师防御的临津江南岸阵地。这是通往汉城最后一道天险,山高坡陡,布满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与机枪掩体,堑壕前,铁丝网交叉密布,最前面是雷区。
作为东线师,提前三天就进入了江北阵地,100余门重炮也集结到位。为达到战斗的突然性,躲过美军飞机侦查,将士们在身上披上了白布,火炮伪装得也很好。
经过几天观察发现,每天下午17:20是美军侦查机最后一次打卡,23分钟后太阳就会落山,能见度变差。
116师决定利用这23分钟时间展开火力倾泻,先抹平南朝鲜军阵前的雷场堑壕,为部队进攻扫平道路。12月31日17:21分,志愿军炮兵展开了入朝来最猛烈的火力输出,般的炮弹倾泻在了临津江南岸。南朝鲜军被炸得尸横遍野,满地乱窜。我军战士兴奋得欢呼“炮兵万岁”“炮兵万岁”。
齐腰身水中,战士们走得很慢,遭到了对岸敌军轻重武器猛烈扫射,鲜血染红江面。但后面的战士继续踏着死亡向前挪动,美军军史记载下了这惊心动魄一幕:
“他们走得很慢,由于裤腿里结冰双腿无法打弯。他们边走边射击,像一根根“圆木”在挪动。机枪扫射下,一排排圆木栽倒在了江面上,有的甚至被打成几截,鲜血使江面成为了屠场。但他们毫不迟疑,不断向前。我们从震撼变成敬仰,又从敬仰变为沉重,这是支了不起的军队……更多士兵冲上了岸,我们选择了败退。”
仅仅3天,志愿军就撕碎了联合防线日,李奇微下令撤出汉城,并命英军第29旅负责掩护,其中包括百夫长皇家重坦克营。志愿军发挥“三猛”战术,50军446团在没有反坦克武器下,用手榴弹包炸毁英军坦克27辆,俘虏4辆,全歼英军重坦克营,让敌我双方目瞪口呆。
英军29旅赶来救援,被116师347团牢牢钉死在路上,7连坚守的公路制高点遭到了英军反复猛攻,伤亡惨重,连长指导员全部战死。
连长牺牲前,把枪交给司号员郑起,让他指挥活着的人继续战斗。原志愿军39军116师347团7连司号员郑起:
“敌人炮火猛烈,我们的阵地遭到了炮火覆盖,想吃口雪都没有,整座山被炸成弹坑,只剩下7人时,我拿出冲锋号不顾一切吹起来。正在进攻的英军以为咱们赶来增援部队发起了冲锋,吓得魂飞魄散,扭头就跑。”(这支军号,目前陈列中事博物馆里,为国家一级文物)
朝战中,“恐号症”是联合通病,我军号声是最让其闻风丧胆的魔音。美军战史及各种回忆录中,记载最多就是中队号声。
“听到铜喇叭响起,要赶快逃,因为他们要冲锋了,他们冲锋的力量排山倒海,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。跑得慢,你很可能会被干掉……”
“这是种奇怪的声音,好像敌人一直盯着我们,又似乎来自天外,像要断裂的松树发出,让人毛骨悚然……”
“韩战中,这种铜质乐器仿佛非洲女巫,只要响起,中队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。半夜里,如果信号弹从敌人那边升起,这种声音会跟着而来,我们还来不及反应,战斗就打响了。”
“中队的冲锋号,是我听过最可怕声音,那是死神的召唤,且大多时候会在夜间响起。你必须丢下阵地拼命逃。掉队是件很可怕的事,你很可能会尝到他们的刺刀”
个人觉得都不是。他们怕的是军号响起后。无坚不摧的中魂与战斗到死的精神意志。这种力量前,无论多么坚硬的钢铁,都会粉身碎骨。
参考资料:《朝鲜战争》《最寒冷的一天》,原志愿军郑起、涂伯毅、林家保(50军149师445团1营教导员)口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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